第25章

叶开私底下觉得他有点老学究，所以他们虽然关系还行，但也没什么能聊到一起的话题。路小佳是他第一个能聊得这么开心、这么畅快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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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佳没想那么多，他还想继续聊剑，“那就找人去告诉你师父，你今晚就在路家住下，我们彻夜畅聊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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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叶开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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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少年人在这天晚上聊了很久，灯光在亭中久久不息。荧荧烛光之中，还能听到少年爽朗的笑声和二人聊天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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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论剑，但是又不仅仅是论剑。因为习剑之人诚于心，诚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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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讨论自己的武功，讨论对方的武功，讨论自己的招数，讨论对方的招数，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了解自己和了解对方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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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开认识了路小佳，路小佳也认识了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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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一切都没有开始的年纪，在他们二人真正去闯荡江湖之前，在叶开只是叶开，路小佳也只是路小佳的时候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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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开，你说，天涯远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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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都说天涯海角，所以天涯应该很远吧，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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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是什么颜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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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黄色的，暖黄色的，不过比暖黄色要更浅一点。瞧着叫人暖融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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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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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上，一抬头就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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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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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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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刀在手中。”路小佳喃喃重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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