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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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丁白云和马空群给出的评价一般，易大经这人表面上看起来软的跟面团一样，实际上若是真把他逼狠了，这人能使出的手段绝对称得上是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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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佳哼一声，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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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大经一家子和和美美，路小佳待了几日便告辞了，他去金陵在路家小住几日，路家夫妇都在，路小佳也只当寻常那样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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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水柔不是那种能豁出一切去把事情摊开来说的人，路小佳当什么也没发生，她自然乐意，就这么含糊地当之前没发生过什么，她也没听说过丁家庄的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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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这沉默和寻常中，有一些可能还是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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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你怪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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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夫人为他整理衣袖，抬眼，望向那双死灰色的眼睛，转而又垂下，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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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路小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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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夫人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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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佳放缓了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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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在安慰你，母亲，我知道你也在意我，只是你想要的更多，你做不到不顾一切地去做什么事，而你想要的我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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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有在小时候被师父接走，可能一切会不一样，我大概会沿着你希望的方向走下去，继承路家在金陵的家产，或者当个富贵闲散少爷。但世间没有如果。这些猜想都只是一种设想，没有实现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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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富家子弟，我可能更喜欢做一名剑客，在江湖里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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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水柔听着，听路小佳难得说这么多的话，泪水充盈着她的眼眶，但没有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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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路小佳说的也许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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