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幽蓝光芒闪过之后,父亲粗硬的食指指腹上,渗出了一粒极其微小的红色血珠。血珠刚从皮肤下冒出,就被无情的极寒冻住,凝固成一个猩红的冰点,宛如镶嵌在他古铜色皮肤上的一粒邪恶红宝石,刺眼极了。
视角立刻缩回,瞬间消失。
那个高大、坚毅、如同一堵沉默冰墙的父亲背影,在铅灰色的天空背景上,在纷飞的冰屑中,重新占据整个画面。他毫无所觉,继续稳健有力地转动着钻探设备。
但手中那块暖意融融的“暖阳”,似乎……感觉不那么“暖”了。
小男孩行走的身影顿了一下。他低下头,更紧地攥住了手里的探测杆,似乎想用这种冰冷的握持来驱逐从另一个视角“窥见”而带来的、一丝无根无由的陌生寒意。那寒意与冻湖的冰寒不同,更细微,更诡谲,如同细小的冰针,猝不及防地刺入了心灵深处某个原本笃定的地方。
冻湖的冰冷,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记忆碎片定格在这一刻:铅灰的天,平滑的冰,父亲魁梧的背影,男孩手中闪烁的幽蓝光点,手中握着的琥珀光芒,以及那根在坚冰上留下划痕的沉重探测杆…
冰冷,沉默。如同一块被冻结在时间里的古老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