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灼烧感和更强的寒意。李玄的身体猛地绷紧,牙关紧咬,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幼兽般的痛哼。他下意识地扭过头,不想去看那可怕的伤口和医官手中闪着寒光的手术器械。
就在他扭头的瞬间,视线穿过医官忙碌的手臂间隙,看到了治疗台旁边伫立的高大身影。
父亲。
他没有穿防护服,只穿着基地内常见的深灰色作训服,肩宽背阔,像一尊沉默的铁塔。他站在隔离区的透明观察窗外,隔着厚厚的强化玻璃,目光沉沉地、一瞬不瞬地锁在李玄的伤口上。那张在冰原上坚毅如铁石的脸庞,此刻线条绷得更紧,下颌的肌肉微微隆起,浓密的眉毛紧锁着,眉宇间凝聚的忧虑如同实质的阴云,比冻湖上空的铅灰色天穹更加沉重。
他的双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根曾经拂去李玄脸上冰屑的食指,此刻清晰地映入李玄的视线——指腹上那粒猩红的冰点血珠还在,像一枚不祥的烙印。
医官开始清创了。冰冷的镊子小心翼翼地剥离着伤口边缘被冻坏死、粘连着冰屑的皮肉组织。每一次微小的动作,都带来更剧烈的、冰火交织的刺痛。李玄小小的身体在冰冷的治疗台上蜷缩起来,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从紧闭的眼角滑落,不是因为软弱,而是身体对无法承受的痛苦的生理反应。他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破碎的呜咽。
窗外的父亲,身体几不可查地晃动了一下,像是想冲进来,但那铁塔般的双脚却死死钉在原地。他握紧的拳头甚至轻微地颤抖起来,手背上青筋虬结。他张了张嘴,似乎想隔着玻璃喊些什么,但最终,只化作一声沉重的、连玻璃都为之嗡鸣的无声叹息。那叹息里蕴含的无力感和深沉的担忧,穿透了冰冷的玻璃,重重压在李玄的心上。
清创结束,医官开始缝合。冰冷的针线穿过撕裂的皮肉,带来另一种规律的、更尖锐的刺痛。李玄的意识在疼痛和冰冷的麻痹中开始有些恍惚。就在这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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