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右臂的紫色纹路暂时沉寂,却像休眠的毒蛇盘踞血肉深处。他低头凝视掌心,一缕灰雾般的混沌之力渗出伤口,空气中残留的暴怒与贪婪能量竟如铁屑遇磁,疯狂涌向那缕微光。“你管这叫控制?”陈孟生的剑尖凝着寒霜,直指林天咽喉。陆过钟咳着血挡在中间,医疗报告在雨中颤抖:“他细胞分裂速度...是正常人的三百倍...”暗处,拉斐尔指尖抚过熔炉臂甲新生的混沌烙印:“多么美丽的污染...继续撕咬吧,我的新柴薪。”
冰冷的雨水像无数细小的钢针,持续不断地刺入林天的皮肤。他蜷缩在废墟相对高处的混凝土碎块上,右臂平摊在膝盖,那只手已不成形状——焦黑碳化的皮肉与深紫色的能量纹路如同最邪恶的共生体,在昏暗天光下搏动,每一次微弱的起伏都带来冰火交织、蚀骨钻心的剧痛。之前那场失控的能量暴走和吞噬陆过钟净化屏障的恐怖景象,像烙印般刻在每个人眼底。
陆过钟瘫倒在几步外的泥水里,每一次咳嗽都带出粉红色的血沫,染红了身下浑浊的雨水。他胸前的白大褂早已看不出本色,被血污和泥浆浸透,紧贴在断裂的肋骨处。辉光手枪滚落在手边,枪管下的翠绿宝石彻底黯淡,如同蒙尘的死物。医生望向林天那条手臂的眼神,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惊悸和深不见底的忧虑。
陈孟生站在两人之间稍远些的洼地里,像一尊被雨水冲刷的冰雕。天霜剑插在脚边泥泞中,剑身的冰蓝光芒微弱得几乎熄灭。他浑身湿透,冰焰燃魂的反噬深入骨髓,带来持续的寒冷和虚弱,但更冷的是他的眼神。那目光死死钉在林天右臂上妖异搏动的紫色纹路上,愤怒被一种更深沉、更冰冷的戒备和几乎化为实质的失望所取代。沉默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在三人头顶,只有永不停歇的雨声和林天压抑不住的、破碎的喘息在废墟中回荡。
剧痛是林天意识里唯一的锚点。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散架般的痛楚,右臂的异样感尤其强烈。那些深紫色的纹路似乎暂时蛰伏了,不再像之前那样狂暴地搏动、抽吸他的生命力,但它们的存在感反而更加清晰——冰冷、粘腻,像无数细小的毒牙深深嵌入血肉、神经、骨骼,成为他身体里无法分割的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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