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错误变量

边。

陈孟生赤红的双眼顺着林天的目光猛地转向一侧。

陆过钟！

医生扑倒在不远处，额头磕在冰冷的金砖上，鲜血在冰冷的金属表面晕开一小滩刺目的红，早已凝固。他脸色死灰，气息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然而，他那条同样染血的手臂，却还固执地向前伸着，指尖无力地搭在覆盖自己胸甲的冰碴边缘。更让陈孟生心神剧震的是，陆过钟手中那柄辉光转轮手枪的枪管下方，那道深深的裂痕之中，正顽强地渗透出几缕比发丝还细的翠绿色光丝！

这些微弱却坚韧的翠绿光丝，如同拥有生命的藤蔓，蜿蜒地探出，轻柔却又坚定地缠绕上林天右臂延伸出的灰雾丝线，并顺着灰雾丝线，一路蔓延，最终也刺入了自己胸口那被灰雾钻入的伤口！

翠绿、灰暗、还有一丝微弱的、源自自己体内深处的冰蓝……三股性质迥异的光芒，此刻正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在自己胸口的位置纠缠、融合，形成一张脆弱却真实存在的能量光网！正是这张光网，维系着自己那颗几乎被冻碎的心脏每一次沉重而艰难的搏动！

混乱！极致的混乱冲击着陈孟生的认知！

救活自己的，是陆过钟的辉光？是自己残存的天霜？还是……林天那条被罪孽彻底侵蚀、刚刚还吸干了无辜母亲的恶魔手臂？是守护？是净化？还是……拉斐尔那该死的混沌？

“为…什么…”陈孟生抓挠林天右臂的手无力地松开，声音干涩颤抖，充满了茫然和被颠覆的痛苦。他看着林天那条狰狞的右臂，看着那深入自己体内的灰雾丝线，看着陆过枪口裂痕中渗出的翠绿光丝，守护的信念在这荒诞而残酷的现实面前剧烈动摇，如同暴风雨中的危楼。自己誓死守护的，却被这守护的代价彻底玷污？这到底是救赎，还是更深沉的堕落？

“规则…”林天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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