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温柔地抚了几下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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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陈牧成的手机放在桌子上，偏过头俯视楼下，在楼下喧嚣的人群里找到刚停完车准备上楼的杨乘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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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在厨房等候的陈牧成最后一个问题:“你说你爱他，那他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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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乘泯爱他吗陈牧成不知道，他对他那么好，应该是爱他的吧。但他从不对他表达感情，陈牧成也不确定他对他的感情到底是哪种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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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陈牧成也不在意这个。因为陈牧成从始至终都只是想要有人爱杨乘泯，想要杨乘泯感受有人爱，感受什么是爱，什么又是被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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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何欢面前，陈牧成还是不能这样复杂且自己一点也不占上风地跟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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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擅自断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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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回答，何欢很满意绽出一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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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后再也不会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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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牧成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思考着转过来脸。也就是在他转过来脸的这一刻，何欢踩着她坐的那把椅子，两腿极快地攀上那面被她开得极大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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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利落、迅速、决绝，在陈牧成眼前，没有一点犹豫的，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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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九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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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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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人群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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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牧成手里的杯子一下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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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划破他的脚，深深一扎，陈牧成感觉不到疼地往前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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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白着脸，拖着滞重的身子，机械的，同手同脚地从客厅走到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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