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仿佛一首即将演奏完成的钢琴曲,在完美收尾完美散场前被一群无理的暴徒二话不说地冲进来砸坏钢琴的暴力与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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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牧成睁开眼睛,在浓烈的消毒水味中出神地望着白色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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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茫然,有点混乱,有点像在用力消化从一个世纪跨越到另一个世纪的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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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脑子一帧一帧,胡乱塞进来的东西,全是那些纷纷杂杂的往事。明明是走马观花飞快一掠的影子,可是重回旧地,又触手可及得让陈牧成觉得它们崭新得如是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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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过去的梦境被眼下的雨强行拉回唤回,这让陈牧成不得不自己去一点一点补充后面那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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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发生了什么其实也没有什么了。无非就是陈明宏让他回去,他就回去了。陈牧成在那时没有妥善处理那件糟糕的事和它带来的一系列更糟糕后果的能力,而陈明宏也没问他闯了什么祸,做了什么事。在那通电话里,他只是让杨苍把他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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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洛山那天也是个雨天,那段记忆被雨水罩上一层蒙蒙的雾,仔细回想,陈牧成记得,那天那个早上天突然就阴下来,褪成没有饱和度的灰色。而云是苍白的,在灰色的天空表层又单独分出一层,浮出大片大片雕刻般明显的厚厚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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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陈牧成和杨乘泯的话是很少的,只有陈牧成在说,说了什么他没办法全部想起来了。大概也就是,在那时那个糟糕到不可避免的分开走势下,十八岁不成熟的他会跟杨乘泯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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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不是一些道歉,不是一些乞怜,不是一些企盼他挽留他的哀求,而是他清楚知道他和杨乘泯完了以后,仍旧垂死挣扎,抱有的一点天真的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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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时,把杨乘泯当初给他的那把承诺让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重量堪比避风港的钥匙,杨乘泯说他只有在找不到他才会插手他自由的定位手表,还有那个,特别得像是杨乘泯送他的定情信物一样的手镯一一还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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