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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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牧成是真的，一点跟杨乘泯耗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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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一点，一点，慢慢擦过杨乘泯的皮肤，轻轻说：“你知道只要你结婚，我就一定会来。那你把我骗回来，是想做什么呢？是因为你知道了你弄坏我的耳朵了吗？还是当年我走了，你恨我恨到必须要把我一辈子都困在这里才能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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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恨我，何必再这样把我绑在你身边呢。让你折磨，让我也折磨，是真的就想一辈子和我这样互相折磨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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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让我把我欠你的还完，其实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也没有能还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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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怨你，什么都不怨你，你也别再向我强要什么了，好吗？”他直白，他坦然，他从过去走出来，不忘温柔又缱绻地将他过去的爱人从过去中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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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你还有什么，想了结什么，但我们都不小了，都成熟了不少，没有多少能继续耗在对方身上的精力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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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这些年过得不容易。”这份温柔，这份缱绻，这份抚摸杨乘泯的深深不舍，像极了人死前的回光返照。陈牧成看着杨乘泯，平静温和地说：“但我们早就该有自己的生活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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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结婚的，应该去做你该做的事的，过你原本没有我出现过的人生。我没有别的想法，我什么也不会破坏，就算你真的结婚了，我来，也什么都不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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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没有什么要说的了，这些年经历的太多了，多到陈牧成不知道他面对杨乘泯还能再说什么。是要和这个世界上所有有情不能眷属的人阔别多年再相逢一样，压抑住胸腔所有翻涌的复杂情绪，风轻云淡又装模作样地说一句真是好久不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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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牧成哪里都不像是刚刚死了一回的人，也哪里都不像是在和自己用力爱过的人温情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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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个人陷在病床上，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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