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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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在墙上摸索着打开灯。一亮，目光便顺势落到挂在墙上的壁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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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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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牧成诧异了一下，去看手机上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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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变了，这是第二天的下午四点，已经过去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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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睡了这么久。”陈牧成感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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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困了。”杨乘泯用不容陈牧成质疑的语气说出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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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能是吧。”陈牧成脚步很快地折回去换衣服，“我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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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杨乘泯还是没有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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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送你吗？”他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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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牧成摘掉杨乘泯带给他的助听器，换上自己的，很礼貌地回绝：“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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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杨乘泯说：“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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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件被杨乘泯信守承诺的尽数放在桌上，一个不少，一个不落，陈牧成将自己的行李拿出来，站在门口。\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