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嘴角渗着血,没什么反应地冷漠地看着杨苍。杨苍咬了咬牙,恨铁不成钢地松开他。他跟杨乘泯说,他只给他这一次机会,陈明宏将自己外面的孩子带在身边培养,那本该是陈牧成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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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乘泯一直在努力,他被打断双腿地站起来,努力给陈牧成一个不需要陈明宏以后,也能和他前半生一样不为任何物质所困扰的优渥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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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去医学院找你的朋友,她怪我,没有早点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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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只有你的爸爸才知道你在哪,我找过他很多次,他没有告诉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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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径杨乘泯早就走过了,然而陈明宏厌恶他,明坦的,赤裸裸的,不屑遮掩的。后来杨乘泯就不再试着寻求陈明宏了,这条独自走了那么多年的河,艰辛与苦楚,深深与浅浅,他终于能淌过去,然后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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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牧成苦笑了一下,在黑暗里摸上杨乘泯的脸:“我爸连我都不喜欢,你又跟我在一起过,我们谈的就不是正常恋爱,他怎么可能不为难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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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国外的那半年,治疗方式是电击疗法,精神控制,药物注射,偶尔也有囚禁,殴打。后来又加上水,其他人没有这项。我才知道,是我爸提前打好招呼,对我的特别关照,他知道我怕水,也知道我的耳朵是在你手下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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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从没告诉过他我们在谈恋爱,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将我流放在国外,对我不闻不问,几乎等于不认我了。我是他的孩子,难道说,我的存在是仅仅作为同性恋就可以否定然后扔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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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牧成无助地摇了摇头,钻进杨乘泯怀里的时候,杨乘泯轻轻地在他的背上顺了两下:“这些以后都不重要了,我给你无忧无虑的底气,你还做以前的你,好吗?”\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