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那个植物人的同学吗?」沉四季直接碰触谢知序扎在心头的刺,没有丝毫的小心翼翼,随意到彷彿只是跟他聊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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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记忆瞬间涌上,今天情绪波动较大的谢知序眼泪唰一下就流下来。当年替他说话的同桌,因为被推倒时伤到大脑变成植物人,他们家很快就把他送去美国就医,后来更是举家移民,拒绝给谢家留下任何联络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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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永远记得在医院的那天,同桌的母亲淡淡看了他一眼便转开视线的那一幕,那远比打他骂他更加让他难受数千倍数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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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四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无声地哭了一阵,才慢条斯理地说:「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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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序身子僵了一瞬,紧接着哗一声,整个人哭的淅沥哗啦,还不忘向她反覆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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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骗你我姓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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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序瞬间收声,眼泪垂在眼角边要掉不掉,眼皮和鼻尖都红通通的,看起来可怜又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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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四季觉得好笑,「怎样我都姓沉好吗?喏,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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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打开手机里近期拍的一支影片,让他接过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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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序并没有接过手机,而是定定看着她,喉结滚了滚,半晌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有他知道自己此刻内心的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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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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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大花,感觉从牠身上得到了力量,才缓缓开口,尽可能让口气显得平静:「我可以抱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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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四季站起来,大方地朝他张开双手,「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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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都没想的样子,反倒让跟着站起来的谢知序有些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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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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