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牡丹楼看名角儿的皮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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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漪月的表舅常指责她们与庶民玩乐有失身份，还说好好的女儿家都被周漪月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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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指责周漪月也只管受着，回头还继续拉着绾乔在宫外疯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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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姐姐，我上次离开前你送我的那种月麟香是怎么做的，绾乔好喜欢那种香气，放在袖中一个月香味都不散，姐姐能不能再给我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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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乔喜欢，那姐姐多给你做一些，给舅母还有小十六她们都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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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姐姐我能我跟你一起制香吗，绾乔也想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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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正好今日吩咐御厨做了栗粉糕，这就让齐嬷嬷给你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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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最疼绾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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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边吃茶果一边制香，香料调和好后，周漪月拿剪子将丝织白罗剪成花瓣状，再以胶将花瓣相连，粘合成一朵梨花，放入香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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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乔一双杏眼亮晶晶的：“姐姐好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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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妹在一块说说笑笑，绾乔的小手摆弄着那些香氛和花瓣，周漪月耐心指导她，时而轻声细语，时而微笑点头，再替她擦去嘴上粘着的糕点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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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炭熏得人手脚俱是暖意，闻祁陪她们寒暄了片刻便起身去西偏殿处理公文，临走时吩咐宫人沏了杯乳茶，再端来几盘双色马蹄糕和蜜饯金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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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两人欢声笑语坐在一起，他开始有些出神，想着若是他与公主有女儿，定也如绾乔这般冰雪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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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自己教她读书人字，培养她知书达理，看着她跟在周漪月身后跑闹，在府里放纸鸢，再扑进他们怀里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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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及此，他心下涌上一股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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