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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让宫里人都去观刑,尤其是那些性子乖戾不肯服软的,给我好好盯住了,胆敢闭一下眼就一并扔去受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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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打了个寒颤,颔首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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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前,五个八尺高的汉子如野兽般嘶吼,大骂魏狗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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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生为国之将,死亦为国之魂,岂能屈膝于你等虎狼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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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狗小儿,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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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骂声和骨肉抽离声混在一起,梁人看着这惊恐的一幕,筛糠似的抖成一片,肝胆俱裂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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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漪月亦是脸色苍白,浑身血液像是被风干了一般,每呼吸一下都异常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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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体力不支,实在受不住如此刺激,正要昏昏然晕倒之时,脸上冷不丁被人泼了一通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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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骨的凉意让她瞬间清醒,凌云对她面无表情道:“殿下,将军说了,让你必须睁着眼全程看完,否则就要一同受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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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漪月指甲狠狠嵌进肉里,把眼睛睁得很大:“好,我看,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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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一会,有个小宫女实在忍受不住这种场面,弯腰呕吐不止,把胆汁都吐了出来,被晋军士兵一并带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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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嘶喊中,夹杂了一道凄厉的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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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这场煎熬终于结束,周漪月扶着墙颤巍巍离开,胃里翻江倒海,眼前的一砖一瓦都好像蒙上了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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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走多远,堪堪又被凌云拦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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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一个托盘递给她:“朝珠公主,将军命您送进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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