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手小心翼翼捧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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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漪月接过，手指轻轻摩挲那细腻的纸张，涩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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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宫门，哪里还会有再见面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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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空大师处，魏溱坐于案前，面前搁着一盏温热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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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空道：“看来皇上已经填满了心中的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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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说的不错，这都要多谢净空大师给朕的无根香。”他道，“朕不日之后就要带她走，从前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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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衲的确没料到，陛下能做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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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空双手合十，缓缓道：“您抹去了过去，给了她新的身份，新的记忆，甚至用推骨之术，改变了几分她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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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起，两年前他们的那场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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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重新给人生命，唯有神祗方能为之。凡人若妄图逆天而行，必将坠入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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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答他：“若她不能待在我身边，我才是身在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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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空捻了捻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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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若身份、经历，所有的东西都变了，人，还是当初那个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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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将这话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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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时间后，身着龙袍之人跨步从屋内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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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皮舄踩过的地方，一只纸鹤被风轻轻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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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他踏入周漪月房间时，她刚洗漱完毕，如往常一般坐在妆台前，只是发髻还未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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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背对于他，绸衣轻裹，勾勒出纤细腰身，不堪一握，宛如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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