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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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起面前那盏茶：“人走茶凉，乃是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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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空目光微敛，似乎已经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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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陛下让娘娘来的吗？”他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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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来听禅的罢了，总觉得坐在净空师傅这里，心里甚是宁静，什么都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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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空垂目，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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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日皇帝所说的，从前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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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心，远险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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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漪月走后，他在房中坐了很久，如同圆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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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当日，晨曦初露，金辉洒落佛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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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事官清一色降袍，手执元圭，侍卫列队两侧，执戟胯剑，肃穆严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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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乐仪卫队列前，击鞭一下，击锣二下，击鼓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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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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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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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声高昂呼喊，回响在山林禅院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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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高喊声中，周漪月踩在宫锦铺成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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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戴镶有十八颗宝珠的朝阳九凤冠，手执红罗销金掌扇，沉重的凤袍一路向后铺展，华贵无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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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一小和尚推门而入，踏入净空大师的禅房，发现他已安详闭目，没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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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空师傅！净空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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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华寺响起浑厚的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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