迸射着不甘的怒火,他朝殿外喊:“凌云,给朕找一副镣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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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早就听见了里面的动静,正忐忑不安着,便听到他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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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重的镣铐拿来,他二话不说套在他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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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不忍:“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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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你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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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狠用力,生生将那镣铐挣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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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断裂的声音在寝宫回荡,“铮”的一声,清脆,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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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在耳畔炸开,周漪月像是乍然从噩梦中惊醒,神色一点点恢复清明,茫然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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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男子颓然一笑:“你看,没有锁链能把人困住,更没有人能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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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漪月怔怔伸出手,握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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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发现他手上被划出几道深深的伤痕,鲜血顺着伤口渗出,触手瞬间,染红她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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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传太医。”她转头吩咐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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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一条绢布缠在他手上,按着伤口止血:“不过一荒唐梦,陛下的不该为了我如此冲动行事,你是九五之尊,一举一动都关乎江山社稷。若是被朝臣们知道,该指责臣妾任由陛下胡来,不能尽好皇后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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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溱静静凝视她,似乎要在她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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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住她的手:“你没有别的要与我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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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想让我说什么?臣妾只知,身为皇后,当以大局为重,以陛下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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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嘴角托着温柔笑意,眸中却如沉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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