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错了什么，她怎能如此折辱他，如此不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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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了，她还是这般冷漠无情的模样，将他的心撕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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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他并未说出，而是怒喝道：“你可知那些人都藏着什么心思，你怎能轻易接触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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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漪月怔了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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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许久，她缓缓道：“陛下，臣妾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陛下赐予我的，我分不清那些郎君是善是恶，就像我分不清醒来后见到的你们，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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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分不清，我只能尽力做好自己，不辜负陛下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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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静说着，耳珰坠着红玉雕成的芙蓉花，如两行划下的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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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皇后，只需要做好皇后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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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迎着他的怒火，目光上抬，长信宫灯的光晃落在那张像她，又不像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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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有悲戚，有怔忡，有无奈，直直与他对视，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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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未出什么差错，可一切都像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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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溱目光瞥到那张如雪如玉的脸上，茶水印下一点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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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瞥，他伸出手，下意识想为她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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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上那双漆黑的眼睛，手又悬在了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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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换做以前，她与他争执，定会嫌恶地扭过自己的头，让他别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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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像现在，没有恨，没有排斥，没有厌恶，亦没有其他任何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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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漪月看着他：“我说这些，陛下觉得生气，要处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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