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一惊。
项逐元语气平顺:“她身边没人,难免无聊,能哄她高兴就行。”还指望又别的用吗,权势地位心慈一样不缺,谁能高过她去。
善行又急忙垂首:“……是。”
“她这些生意自己又不看账册,还弄这么多,只会找麻烦。”项逐元一本本地整理着送回来的账册:“你派人联系一下容度,就说我要见他。”皇上对心慈动手这件事怎么会这么算了。
而且以后岂能让心慈受制于皇权之下,就是太子之下都不行,而这次划虫草的事是一个机会。
明西洛手里没有远洋舰队,容家没有内地军权,他们项家有。
“是。”
……
宋子宁今天一天脸色阴沉沉的,项侯爷怕夫人闷在院子里无聊,送了夫人一个戏曲班子。
那是戏班子吗,那个梗着脖子,身上鞭痕还没结痂的少年恐怕连甩袖是什么都不知道,夫人却跟他说了半天话了。
秦姑姑想当自己是空气,可就是如此也能看到宋子宁想杀人的目光,哎,可惜秦姑姑年龄大了心软,谁有悲伤的故事就心疼谁,现在她老人家不决定小宋可爱,转而心疼新来的孩子,和当初心疼狄路也差不多的决定孩子可怜。
这小男孩是一个月前善庸出任务救下来的孩子,才十六岁,命运坎坷,从小到大吃了不少苦,连口热汤都喝不上。
秦姑姑是苦人家孩子,知道其中艰辛,小男孩还小的时候跟着父母逃荒,后来跟着草台班子,一路像个乞丐一样,学了一身乱七八糟的求生本领,知道一个一心要带着家人安定下来男孩,被人抓进了腌菜地方。
但凡一个男人,谁愿意俯身服侍人,怎么能不——又怎么能讨的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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