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影在她眼前一晃而过。
然后,定言师太就倒下了。
灰黑色的缁衣溅出一大蓬血花,她身体摇晃了一下,双腿失去力气,轰然倒地。
田伯光不屑地抽动嘴角,朝她所在的方向看了眼。
钟灵秀捂住嘴巴,死死趴住屋檐,尖锐的瓦片硌得浑身疼痛也不敢挪动。
田伯光没过来补刀。
不过一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既然她没有咋咋呼呼地过来找事儿,他也懒得费劲,摸出酒葫芦喝一口,负手离去。
钟灵秀看他走远,方才爬下屋顶,奔至定言师太身边。
见她当胸一刀,血流不止,立即划破棉衣,扯出里头的棉絮替她堵住伤口,再涂上随身携带的天香断续胶止血。
“师父,师父。”她小声呼唤,“醒醒。”
周围紧闭的门扉中透出审视的目光,她立即道:“各位父老乡亲,我们是恒山派弟子,请好心人替我师父找一位大夫过来,必有重谢。”
怕他们顾忌田伯光,连连道,“歹人已经走远了,绝不会连累乡亲。”
恒山派在山西甚有名气,白云庵的尼姑们也经常为香客看病,结下不少善缘。听她这般哀求,总有人愿意帮忙,有位大婶过来,与她一起扶起定言师太:“先把尊师送到屋里吧。”
“谢谢大娘。”
又有一老丈道:“我去替你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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