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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内的光点彻底熄灭时,楚惊澜发现案几上多了片龟甲,上面刻着个
“遁”
字。龙戒还在发烫,戒面投射的地图上,东南方的位置多出个闪烁的绿点,恰好与记忆中楚家将旗残片的纹路吻合。
“少主,西城门传来急报!”
秦风掀帘而入,脸上沾着雪沫,“守城门的兄弟抓到个形迹可疑的人,说是……
说是太医院派来的医官。”
楚惊澜捏碎手中的龟甲,粉末从指缝漏下:“带进来。”
被押进来的是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官服上沾着泥污,见到楚惊澜就瘫软在地:“将军饶命!小人是被迫的!九皇子说只要把这东西放进井里,就给小人升太医院院判……”
他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瓷瓶,与林晚意那个青瓷瓶形状相似,只是瓶身上刻着的不是杏林,而是九头蛇纹。
楚惊澜接过瓷瓶,刚拔开瓶塞就闻到股腥甜的气息,龙戒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将瓶中液体蒸腾成白雾。白雾散去后,案几上留下一滩黑色的粘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着木板。
“蚀心散的升级版,‘化骨涎’。”
楚惊澜冷笑一声,“九皇子倒是舍得下本钱。”
他忽然想起林晚意留在城楼上的眼神,那里面藏着的,或许不只是善意,还有对长安官场的绝望。
“小人知道错了!”
中年男子连连磕头,“九皇子还说,等将军死后,就让柳将军带着七凰卫接管北境,到时候……”
柳倾城?楚惊澜眼神一厉,龙气瞬间绞碎了对方的话。那个在灵堂摔碎婚契的女子,终究还是要找上门来。他忽然明白沈星移为何说帝星将陨
——
赵乾渊恐怕早已被皇子们架空,这场诛龙台之局,根本就是皇室内部的权力游戏。
“把他拖下去,断了手脚扔去给北狄斥候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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