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端想到了《<a href=https:///tuijian/honglou/ target=_blank >红楼梦》里，林黛玉初入贾府的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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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瞥着林北矜的一举一动而动，和黛玉在晚宴上，跟着席间其他人有样学样的场景，相同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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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到荣国府起因是贾母心疼外孙女，而她是被抛弃的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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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内，一墙之隔，病房里三口团聚，病房外陈玥一个人靠在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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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满水的水杯勾在她的手指上，一下下，轻蹭过她的腿，温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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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我求你了！孩子，算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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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可怜可怜她，你可怜可怜你妈妈，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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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来那一天，要是好了，她看着你，你要她怎么活下去啊？她活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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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你，她活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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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她被拉长的影子，弯了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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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玥一直强迫自己挺直的腰杆，卸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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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可怜可怜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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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玥无力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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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让她变成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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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告诉她，有四个姐姐，但她从有记忆起，身边只有老实怯懦的四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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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有记忆起，所有人都对她说过“你离你妈远一点，她有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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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搞懂什么是“疯病”，妈妈的妈妈拽着她的手腕，告诉她，妈妈看着她，是活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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