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根本望不到边界，看不到头。这真是令人恐惧的氛围。如果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估计用不到多久，恐怕连自己是否存在都会产生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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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次轮到赫莱尔蹙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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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感到孤独吗？”希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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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魔鬼怎么可能会感到孤独？”赫莱尔笑笑，“我可不像人类，有那么多脆弱丰富的情感，如果没有你失礼的打扰，我也可以继续一个待在这儿。这里安静又黑暗，没有光明的存在，我还没找到比这儿更适合睡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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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很爱说话，有时候说起来就会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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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赫莱尔脸立刻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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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贬低的含义。只是在我看来，你不是那种真正会享受孤独的性格。”希恩说，“你应该会更喜欢吵闹，充满欲望与变化，最好还是有很多人的地方，而不是像这里死气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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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喜欢吵闹！”赫莱尔打断了希恩的话，大声说，“我无比讨厌你的这段描述，听上去简直就像个欲|求不满的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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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希恩愣了下，没想到对方还会在他面前流露出这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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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笑什么？”赫莱尔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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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只是想起了踩尾巴的黑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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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莱尔怔住了，在这一瞬间里，他的神情复杂多变，最后彻底爆发了：“哈，你是在嘲笑我吗？你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连人类都算不上的家伙……是以为自己没有身体后，我就没有办法惩治你了吗？不要忘记你的身份，现在我可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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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希恩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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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莱尔嘴角抽了抽，忽然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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