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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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许抬眼瞥他，半晌，才开口：“你点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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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津北转手将平板上周许的一模成绩亮给他：“你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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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我的成绩是你的礼物吗？我考进前300了，这什么赛博礼物。”周许微微偏头，没看陈津北的脸，嘟囔着低声说：“但还是得在你生日这天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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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津北自然知道周许在别扭什么，他看一眼周许的表情，挺淡地嗯了一声，将平板转回自己，说谢谢：“我喜欢这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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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份礼物。”周许将视线重新转回陈津北身上：“等会，你跟我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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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穿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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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白日太短，出租车停下的时候，天光已经趋于黯淡，整个世界恍惚都笼罩在浅蓝色的光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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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许拉着陈津北的手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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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津北视线往旁侧的建筑群扫了扫，已经认出来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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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前两年，周许叛逆心正盛，单调枯燥的学校装不住他，他尤爱跟群年轻人混在车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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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数次翘课偷溜过来，又无数次被陈津北逮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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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许拿钥匙开了场地最外围的大铁门，铁门上有喷涂的夸张又艳丽的涂鸦，宣泄着年轻男女们无处可放的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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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前两天雪停了，”周许让陈津北先进去，他随在后头：“昨天我就让他们帮我看了，说路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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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过来时多是夏天，场内赛道两侧的观众席坐满了人，陈津北要穿过拥簇喧嚣的人群，在最中心的位置找到周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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