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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终,陈津北都清醒地像个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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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醒地挑逗周许的欲.望,又清醒地看他难耐地沉沦,他看够了周许脸上压抑的、渴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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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扯开周许的手腕,把着他的腋下将他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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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离床就十来步的距离,陈津北将周许弄了进去,他关上磨砂的玻璃门,却靠在门边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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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道门板,里面的水声唰唰,像是敲打在人身上,却没有丝毫氤氲的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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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来分钟后,门板被人从里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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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许浑身冷意,湿漉漉地站在门槛上,像是淋了场瓢泼的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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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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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的周许稍显沉默,情愿靠在床头无聊地把玩自己的手指,也不吭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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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陈津北搓了把他的短发,问他:“刚是怎么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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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许斜眼看向陈津北,半晌,才瓮声瓮气地开口:“就冲冷水啊,冷了,自然就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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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津北扣着他的后脑让他抬头,两个人直直相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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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了?”他垂着眼皮,问周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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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蓝色的棉被下,周许的脚碰到了陈津北的腿:“……你为什么不帮我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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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许当着陈津北的面装傻充愣:“你说过的,我听话,就什么都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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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是不同的,他当然知道这是某种越界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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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知道,他全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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