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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目瞪口呆的沈言和莫名其妙的学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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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关系挺好哈~”学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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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瘪着嘴,他看不太懂,但他不敢说,更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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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思煜走出了麦当劳时,外面已经完全黑了。天上窸窸窣窣地飘着些细小的雪花。个体商户开始陆陆续续地打烊关门,街对面有一家老式理发店,门口立着个旋转霓虹灯。旋转的光彩被行人的影子切碎了,一层层刺激的色素,争先恐后地钻入于思煜暗不见底的眸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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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思煜停在了门口,等着后面的脚步声停在了他身边。他没有扭头看,一直盯着对面的店铺,说:“我送你回去吧。省得你爸到时候怀疑你自己又瞎跑去哪儿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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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人很低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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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思煜的记性很好,走过一遍的路几乎不会忘记。他自顾自地走在了前面,就好像不是在送人,而是要回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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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小巷后,那些五彩斑斓的光就像被他们甩掉了,周围一下就暗了下来。只有路边的几盏老路灯,无精打采地发着微弱的黄光。雪花飘在那一团黄光里,有点像驱光飞舞的小白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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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思煜身上的棉服被雪花打得潮湿,寒气混着湿冷毫不留情地穿透了软绵绵的布料,渗进了他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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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之洲忽然快步走到了于思煜面前,面向他倒着走着,“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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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次倒是不再用疑问句了,直截了当地上了肯定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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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思煜没有停住脚步,他必须不停地动才能让自己感觉暖和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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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李之洲的话,他抬起脸直视李之洲的眼,说:“嗯,我是生气。”脸被冻得发麻,说这句话时,于思煜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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