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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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之死地而后生？”须菩提不禁啧啧苦笑：“数年前，我与你一盘残局。实不想你会有此一着。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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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着，却是贫僧。是么？”金蝉子的笑容缓缓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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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着，极险。”须菩提指着黑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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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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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想好了，若不成……”须菩提微微一顿，殿内一下子安静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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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须菩提才说出了那最后的几个字：“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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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刹那，晴天惊雷，闪光透过窗檐照在金蝉子的脸上，俊秀，不起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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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淡然，双手合什道：“为普渡，贫僧愿化作这一棋子，解开佛法百世之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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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目光坚定的金蝉子，须菩提骇然，许久，问：“心意已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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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已请正法明看顾那最后一世，若苍天存德，便让我行普渡之法。若不成……”金蝉子起身叩拜：“此行便是道别，再见无期。还请道兄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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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已过，天空一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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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光线丝丝，透过窗上的白纱落到金蝉子的身上，在古朴的地板上刻下深深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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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菩提缓缓睁大了眼睛，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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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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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朱红色的大门轰然打开，金蝉子抬脚，拖着裙摆迈出高高的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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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石猴的注视下，一步步走下阶梯，与他擦肩而过，道：“那求道的门，贫僧已帮你打开。剩下的，便要靠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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