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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爷爷是个铁石心肠的人,手起刀落,一刀斩断鳖头。
当晚他熬了一锅汤,美滋滋就着鳖肉下酒,让怀孕的老妈也吃两口,说是老鳖肉可滋补着呢。
老妈想起老鳖被宰时掉下的血泪,没敢动筷。
剩下一大盆老鳖肉,被爷爷风干晾在地窖里。
后半夜,老妈起床小解,隐约听到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哭声。
老妈听那哭声的很凄惨,便壮着胆子开门,冷不丁有人从背后拍了她一下。
她紧张得忘记了喊,回头看见一个披麻戴孝的老太太站在身后,头顶着尖尖的白色圆帽,脸白得好像一张纸,嘴巴却红得渗人,
“我老伴命苦啊,求你把剩下的尸身还我,让我带它回去安葬吧。”
“啊!”
老妈吓得尖叫,挣脱了老太太的手,跑回房间摇醒老爸,哆哆嗦嗦讲出刚才的事。
我爸将信将疑,抄了根扁担出门,院子乌漆嘛黑的,哪有什么老太太?
两口子一合计,隔天还是找到爷爷,劝他把剩下的老鳖肉倒回河里。
这么大的老鳖,一看就成了精,把它尸骸送走,也算给未出生的孙子积德。
可爷爷固执己见,冷笑说,“那肉补着呢,卖给县里的馆子能换不少钱,丢了多可惜?”
当天,爷爷登上三轮车去县城联系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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