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连忙上前， 语速很快地问：“大夫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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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仍是道：“奶奶别担心， 原不是什么大病， 不过兰哥儿过于用功， 天天读书至深夜， 这是累着了。大夫开了两剂药， 说好生休养着，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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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毕恭毕敬的样子让淮南月有些恍然。就好像她确实是李纨，正为儿子的病烦忧，前尘往事种种都不过是黄粱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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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再恍惚， 自己终究不是李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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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永远不可能是李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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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月蓦地清醒过来， 抬脚往里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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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幻境实在太邪门了。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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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给人的心理暗示极强。假如换作其他意志不坚定的玩家， 怕是真的要沉浸于剧情中而无法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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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月扶上了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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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肯定的是，上个幻境与这个幻境都是李纨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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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府大奶奶没搬进大观园时， 住在廊边。和回廊相连的， 是一堵并不算厚实的墙、一道卷帘门和几扇玻璃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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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的墙挡不出人言闲语， 玻璃窗挡不住来往纷杂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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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李纨不论说什么做什么，都能被人听到、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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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 日倦天长。周瑞家的从回廊上走过，会瞧见“李纨正歪在床上睡中觉”；待她路过王熙凤和贾琏夫妻俩屋前时，却只能听见里边的欢笑声，看见有丫鬟端着水盆掀帘子走出来，分毫瞅不见里头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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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刻被来往的人注视着，大概已经成了李纨的梦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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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个幻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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