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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有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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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前的屋子装着玻璃窗,廊上人来人往,每双眼睛都能看到她在做什么,有没有守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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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妇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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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寡妇要清闲贞静,不能笑闹,不能打扮,不能穿鲜亮衣服,必须过得像深山老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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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她将所有的重心都寄予贾兰,期盼贾兰成人成才,逼着贾兰刻苦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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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某天,贾兰也病了。大夫说是过于劳累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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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镜中不施脂粉,眼角眉梢都耷拉下去的自己,才陡然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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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变得不认识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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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未出阁,她生了一副好样貌,写得一手好词,常常与姐妹们一块儿淘漉胭脂膏子,赏月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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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们常夸她笑起来好看。可她已经记不起发自内心地笑是什么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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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笑,想要化妆,想要穿着从前最爱的那条石榴裙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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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作为“李宫裁”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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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每至夜晚,夜深人静,全世界都陷入酣眠的时候,她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一点,放纵自己追忆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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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近些日子的晚间总会出点怪事,譬如时不时会由春入冬,红梅挂满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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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因着同是冬天的缘故,她常常梦到七年前出阁前的那个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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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彩灯高悬,红梅花开得烈艳艳,她穿着最爱的石榴裙在梅花树下跳了一整夜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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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人生中最离经叛道、落拓不羁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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