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也往上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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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灯火通明，院门大大咧咧地敞着。寒辜在前头一步步走，脚后跟在裤脚处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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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问川跟了会儿，忽然问：“你怎么没跟其他人一块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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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俩呗。”寒辜说，“不然你俩出来的时候，啥人都没有，两眼一抹黑开始抓瞎，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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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秦问川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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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寒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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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云翳厚得很，黑不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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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问川又跟了一阵，忽然轻声道：“可是所有鬼都不在这儿，你不合群，不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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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寒辜停下脚，转过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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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很不解，眉心紧紧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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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面意思。”秦问川笑起来了，指了指地上的影子，“你影子的脚长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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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辜”蓦地变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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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眉心皱得更死了，渐渐地，两条眉毛融到了一块儿。她的眼睛耷拉下去，唇瓣变得厚实起来，就这么变成了另一张人脸，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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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背鼓起了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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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鼓掌边说“精彩”：“居然这么快就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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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问川看着她玩变脸，“嚯”了一声：“我认得你，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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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眼力。”那人笑道，“不过我这会儿已然不唱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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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问川点点头：“瞅你装束我便知道了……你现如今在东府大奶奶房中作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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