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宽敞得古怪的寝房,被彻底地重新归置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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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步床一侧放着趁脚的卷几,底下铺芍药锦绣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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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妆台换上新镜子和镜托,被移到离床头更近的地方,正对隔窗,镜子后再蒙上一层轻薄透光的喜鹊报春纱屏,既方便开窗借着明媚日光梳妆,又不会被窗外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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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林林种种,家具大多是将军府原有的家具,布局却透着一种她司空见惯的精细,是她在俞府闺房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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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室里传来淅沥沥的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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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枝大叶的武将,在深秋依然大咧咧地洗着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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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我在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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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知光盯着那扇簇新纱屏,迈步入里间,从惯常放药的地方翻出一罐药膏,等在了净室的镂空雕花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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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的水响很快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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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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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药?”薛慎像是听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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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知光点头,“我看那把木梯不轻,表面粗糙,猝然砸下来用手去接,磕磕碰碰擦到的小损伤总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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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慎走到明亮些的窗边:“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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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开的武人掌心布满了老茧,刚洗过,还带点潮气,别说擦伤,连根倒刺都没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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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知光呆滞,捏紧的药罐放也不是,拿也不是,只好问:“之前那个泥瓦匠,他……他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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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慎收回了手:“他被人威胁来探听军机,已经押送入狱并招供了,能不能活,看兵部与刑部怎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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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曹叔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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