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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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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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指放到他鼻子底下去探，又侧脸伏在他胸口，去听他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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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慎手指终于动了动，摸上她耳垂，低声道：“当不了寡妇，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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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知光对上他低垂的眼，泪一颗颗掉出来。薛慎低头看她乱七八糟的裙裾，“回去带你买新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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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说话，抱住他又不敢压到他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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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薛慎恢复了些力气，架着他往寺庙外走时，才看见满地七倒八歪的黑衣人尸体，都被拦住了门槛处。浓云遮住了半边月亮，她只隐约看到轮廓，但能从久久不散的血腥味，零散在地的沾血白刃上，看到这里发生了怎么样的一番生死拼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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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慎半身重量靠着她，眼皮勉强支撑起来，同俞知光找到了之前留下的踏雪和追电。追电侧身倒在地上，望见薛慎，嘶鸣了一声，又踉跄着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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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知光顺着它身上插的箭去摸，箭头穿过马铠才扎入皮肉，不算深，还能勉强跑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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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慎摸了摸追电，用最后力气翻身上了踏雪，眼皮实在沉重，失血过多让他手脚发冷，神思凝聚不到一点上，清醒前最后的记忆，是俞知光载着他，旁边牵着步履略慢一些的追电，往最近的官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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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肩头看着圆润，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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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真挨近过去，又觉得硌人，那盈盈一握的腰，靠着秀骨和一口气支撑，始终是他归途上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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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慎这一觉睡得很沉，耳边前前后后，好几拨人在说话，鼻尖闻到浓重药味，他似乎搬搬抬抬，被人从一个地方，挪到另一个地方，又换了好几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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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留心听着，很偶尔才听见俞知光的一两句声音。明明那次发高热，她吱吱喳喳地闹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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