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床，徐微生伸手扶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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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约是担心她摔倒，檀华想，和他说：“我已经没事儿了，这个病就是一下子好，一下子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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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要人搀扶，徐微生只好收回手，跟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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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华从屏风上取下那件青衣外袍套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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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凉，她不想换衣裳，睡衣是箭袖，又是白色，穿在里面不奇怪，再加上天色晚了，较之上午阴气上升，确实更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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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华低着头，手刚刚要碰到系带，另一双属于男子骨节分明的手帮她系上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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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取下屏风上搭着的黄绿色腰带，细致地帮檀华缠上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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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好像在做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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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华看着徐微生帮她摆弄香囊的手，看香囊的位置，意识到，现在自己身上的衣服，除了将睡衣充作里衣，和今早看起来没什么区别，又因为睡衣和里衣都是白色的，这一点区别也就微乎其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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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微生将她一早的穿着记得一丝不差，这一天，他于檀华这件绿色细棉布长裙已经不能算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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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将檀华用的香囊系在腰间，位置仍是早晨她所挂的位置，他略微整理了一下浅蓝色络子，抬起头来，为檀华整理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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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面对面近距离站着，檀华发现自己身高刚好到徐微生嘴唇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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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今天发病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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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得久了，发病也没什么稀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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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华还是觉得做个健康的人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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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微生点点头，什么也没问，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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