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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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眉毛的生长方向一直向后滑动，长眉入鬓，指尖触碰到了他的鬓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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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解了发冠，没有解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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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掉外衣，只余下中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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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带整整齐齐的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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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留着半分精神，似乎随时准备应对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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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华的掌心轻轻摩挲过对方光洁的侧脸，黑夜里看不清燕归的长相，但她能感受到对方的目光是看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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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片黑暗里，他在寻找着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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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今夜可以抱着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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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低而缓，像是在睡梦中响起一样，在这个看不清人眼睛是否睁开的黑暗中，他生怕自己打扰檀华入睡，又怕吓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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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好像一切都在夜色中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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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呼吸的节奏也是慢的，苏合香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散，晕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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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合香的味道在黑夜中铺展、蔓延，仔细闻能闻到其中有一点点不明显的苦香，像是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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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合香的香气本来就有止痛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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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殿常年燃烧苏合香，永寿公主身上、衣物被褥也沾染了苏合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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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生的西南盛产凤仙花，那里许多人会用凤仙花制作鲜花饼和胭脂，也有人会用凤仙花给衣服和指甲染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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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记得凤仙花的颜色，那是他童年里最鲜明的色彩，许多年过去了，他想不起来凤仙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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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合香的清冷苦涩的味道却一点点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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