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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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宫女丢开折了一半的苇草，怔怔地说：“那个撞了姚皇后妹妹的小太监说，她的肚子软得像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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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这些，苍老的脸上露出几分惶然之色，掐断了那根苇草，捶头喊道：“我记错了……我记错了，娘娘别杀我，我什么也没看到，我没进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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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上前掰开老宫女的手，控制在她身体两侧，檀华看她眼神浑噩，嘴里仍是念叨着“娘娘别杀我，娘娘别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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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华握住她的一只手说：“娘娘不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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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宫女手放松了，看着檀华说：“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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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华笑了笑，老宫女问道：“绿竹姐姐，你去哪儿了，我怎么再也没有看见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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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发了好大的火，皇后娘娘流了好多的血，死了好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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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华握着老宫女的手问道：“小皇子后腰的胎记是什么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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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宫女嘴唇嗫喏了一下，像个小女孩儿一样缩了缩肩膀，叫到：“蔡嬷嬷，我一整天都在院子里，真的哪里都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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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宫女在宫里被吓坏了，难为有命从那个地方出来，只可惜精神不健康，也是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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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华又坐了一会儿，见再也问不出什么，问青梅要了刚才两人在街上买的桂花糕，放在了这个把自己当成小太监的老宫女的手中，两个人走出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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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人来人往，走了一会儿，空气渐凉，她发觉手背落了一点凉意，抬手低头看来，见是一粒半融化的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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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这是第一场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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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华抬头向远处望去，果然见半空中有些碎雪落下来，一片一片，有的落在地上就融化成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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