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个雅间内，室内的小舞台空着，摆了一副四君子屏风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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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祎说：“我许久没来过这样的场合了，可惜今天没有乐师弹唱，下次我请几个好乐师来府上唱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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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檀华说：“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喜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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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华说：“说别人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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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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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什么想要的，现在只想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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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总会解开的，别的呢？有没有想要的？比如好衣服、好鞋子、好首饰……还有什么奇珍异宝，这阵子宫里有许多，但是不见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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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总是有很多好东西，太监总管让如雁随意从内库取用，只要她看着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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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华知道另一间屋子里两个皇子正在交锋，她剥开一粒瓜子，想了想说道：“我有些想念我父亲了，我自离家，已经很久不曾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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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祎沉默坐在一旁，他看着面前少女妩媚的容颜，她有一双干净天真的眼睛，现在这双眼睛里温情脉脉。在她这样的目光里，卫祎放任自己沉浸了片刻，他感到了温暖，像是阳光洒在身上，一直暖到人的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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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他做过太多天理不容的事情，很少会感受到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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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祎问：“不能留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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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华说：“我听说你做过很多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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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祎说：“我的确做过许多坏事，很多人都恨我，最恨我的要数我的妻子。年轻的时候我满心功名利禄，为此杀掉了我的恩师，后来逼疯了我的发妻，再后来为了让先帝开心该做的不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功夫不负人，我如今有了摄政之权，如今我再也不用出卖谁了，还可以作一个给予别人东西的人，白姑娘，你想不想当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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