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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华道:“夜半深更,国师身携利刃,不请自来,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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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忘真对这句身份上的提醒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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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了一声:“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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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视四周,屋子里没有婢女,只有青梅躺在小床上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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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忘真笑了笑,说道:“夜深了,让大家好好睡吧,在下来此只为公主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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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眸黧黑阴冷,从近处看,眼睛里只有浓稠化不开的黑色,他外表不像是景国人,笑起来总是缺乏温度,缺乏一点人气,别人都觉得这是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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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华觉得世界上的人眼睛都不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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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笑,檀华也笑,她笑得开心,像是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往常见到她笑的人都要开心,徐忘真却不再笑了,而是问檀华:“公主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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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你是天生的细作,没有长出景国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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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敌资主才是细作,在下不为,不是细作。”徐忘真放下另一只手里的短刀,手摸袖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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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华挣脱不过,低头看了看自己身前,方才匆忙之间拢过领口,现在看上去不太工整,大体能够蔽体,想起睁开眼睛那一幕,徐忘真低头的姿势,还有他手边的短刀,檀华眼神闪了闪,看着徐忘真说道:“你难道是为了这种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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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的那只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口,露出一点微不足道的肌肤,对古人来说这已经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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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寿公主很美,今夜没有月亮,她躺在床上的时候肌肤洁白,纤秾合度,徐忘真解开过她的衣服,只觉得她身上每一道弧度都很美,看见她的身体像是看到了一条美丽的山、一条清澈的河水、或是一颗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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