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在这些家属身上,一点点吸走他们的希望,留下绝望和痛苦。这些痛苦的情绪被丝线牵引着,汇聚成一股肉眼难见的气流,流向县城中心那团乌云。
就在这时,ICU的门开了,医生摘下口罩,对着那个中年男人摇了摇头。男人猛地站起来,又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倒在地,发出野兽般压抑的哀嚎。
随着他的哀嚎,周围的煞气骤然变得狂暴!那些原本只是默默流泪的家属,情绪也开始失控,有人捶打着墙壁,有人哭喊着亲人的名字,整个走廊瞬间被悲伤淹没。
陈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被封锁的归墟胎,竟在这种极致的悲伤情绪刺激下,再次躁动起来。这一次,不是排斥,而是……渴望?
他突然想起苏晚的话:这结界在吞噬情绪,转化能量。
那归墟胎,能不能……反着来?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陈山强行压下。太冒险了,归墟胎的力量本就难以掌控,若是吞噬这些充满负面情绪的煞气,后果不堪设想。
可就在这时,隔壁病房传来一阵急促的婴儿哭声。那是个早产儿,出生时只有两斤重,已经在保温箱里挣扎了一个月,刚才心跳突然停了。护士们正在抢救,孩子的父母跪在病房外,哭得肝肠寸断。
陈山看到,一股极其浓郁的“哀”煞之气,正从婴儿身上被抽走,那孩子的生命力,也随着煞气一起,一点点流逝。
几乎是本能地,陈山一步跨到病房门口。他没有去看那些惊慌的护士,只是伸出手,按在保温箱的玻璃上。丹田内,他小心翼翼地松开了归墟胎的一道枷锁。
一丝微弱的归墟之力,顺着他的指尖,流入保温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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