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敬畏和镇定而平静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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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对吗？但我知道那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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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尔斯泰的视线透过杯子上空蒸腾出的乳白色雾气，像是透过它，看到了一段莫斯科在战争年代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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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热爱着这个民族的文化；他们也相信着我们，相信着他们的政府能够守卫住这个城市。所以他们仍然在这样残酷的战争中活得平静、镇定、充满了仪式感和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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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原和枫看了看身边的军人。只见他眉宇间一开始那种混合着温和与悲哀的倦怠感更加浓郁了不少，冲淡了原有的属于军旅的杀伐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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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是以这样的状态出现的话，估计那些鸽子也不至于那么避之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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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家脑海里有些突兀地冒出了这个想法，然后无声地呼出一口气，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肩：“托尔斯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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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而已。”对方对他笑着摇了摇头，玻璃般灰蓝色的瞳孔中透着忧郁的苦涩和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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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感觉很好笑的是，我一开始从军的原因是为了国家的尊严和荣耀，以及接续家族为国报效的使命。但到了最后，反而觉得我其实是在为这些人……这些生命而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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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也是挺好的吗？”来自种花家的兔子穿越者喝了一口茶，然后认真地反问道，“而且说实话，像是托尔斯泰先生这样的人，真的很难和战争联系在一起呢。你更像是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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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更像是那种在乎着、并且努力描绘着人与生命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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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需要的是足够强大的意志和能够平静看到死亡的心情，或许对于生命的足够多的体悟和感知也很重要，但是没有前者的支撑，一个人迟早会被无休无止的死亡压垮或者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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