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出神地看着今天最后的太阳,眼睛里倒映出同样一片灿烂的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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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湖光,哪怕珠穆朗玛峰上面根本没有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泊。但在此刻,所有的一切都在落日时庞大的光辉下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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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有黑色岩石裸露的雪地平原被纯粹的金红色光芒涂满了,或者说像一个巨大的圣杯,盛满了这种具有实质重量与体积的光线,盛到流淌与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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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纯粹的颜色温柔地漫上来,涨潮似的淹没世界上最高的山岭,遮盖住了大地上面所有的裂缝与割裂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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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冰川隆起的地方,光的颜色要稍微浅淡一点,似乎被雪抛到了空气里——就像是刚刚北原和枫与朗日把雪纷纷扬扬地抛在空气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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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些被抛起的光芒就折射出耀眼浅亮的色彩,一路随着冰川波光潋滟地蔓延着,蔓延到远处的群山,蔓延到洛子峰山壁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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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有龙在这样瑰丽的湖泊下潜游,不见身姿与首尾,只是一路荡开无比绚烂的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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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原和枫在这样美丽的颜色下短暂地闭了会儿眼睛,把墨镜小心地推到头顶上,这才重新用一种刚刚认识的目光望着远方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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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身边刮起的风似乎正在逐渐变大,还听到有雪即将落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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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这些声音汇聚而成的悠长龙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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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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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下去,他用手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脸,一片微微的红肿,但还是可以接受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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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整条登上喜马拉雅山的道路上我最喜欢的地方,不是最高峰,而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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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张开手臂:“你看啊,我一直觉得这里是一片河海,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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