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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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的冰冷和疼痛如影随形,宣病攥紧了手,血液从手腕上紧束的锁链里滑落,他的面容被雨水冲刷得越发苍白,像一朵高傲的、经历暴雨冲洗却未曾跌落在地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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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间的碎发被雨淋得贴紧了面颊,乌黑的发丝和苍白的脸显出一种病态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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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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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病喃喃着,盯着台上面如土色的白荣,像即将咬上猎物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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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啊……第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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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有些可怕,仿佛能穿透浮华虚假的皮囊看见底下腐烂生臭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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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荣微微颤抖起来,竟然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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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第三道他一定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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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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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第三道雷落下来了,风雨太重,戒律庭的牌匾被吹得重重的跌落在地,场上那本《天下法则》的尘灰被彻底洗去,露出被纂刻得极深的一条条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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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病没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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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里也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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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死了?废了?”\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