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容忍他,宣病只觉得神识一闪,他到了一处云雾缭绕的神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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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一只涌动着的云洞,里面有个声音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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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回家。”天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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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病一愣,低头一看,戒律庭上的时光好像停留在了金雷加身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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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在意那里,宣病,你现在要做一个选择了。”天道嗓音温柔,宛若母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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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病抬眸,看着那只云洞,“什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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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神,还是放弃成神。”天道问他,“你曾在我身边诵读过半月的圣人书,那时你说神悯万物,若有一日你成了神,必定会让所有人善有善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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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病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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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起,宣主时是有这么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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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这个神台上,那时他大概才十六岁,穿着白金色的袍子,腰间有个精致的布袋子,里面放了一只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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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讨厌现在的神界主吗?”那时,天道问他,“你看到他为主时,人间是怎么样的炼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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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儿不假思索的说:“当然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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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又问他,“若你成神,你会让他们变成什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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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儿想了想,“至少善有善报吧,他们那么好,为什么要吃那么多的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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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那时没说话,大概在想,乱世你最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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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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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病看着天道,说:“我改主意了——神悯万物,悯万物生、万物苦,但万物的悲苦自有因果,不是靠怜悯便能改变的。要站到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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