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航行经历让劳曼船长早已习惯夜晚，并为此安然入睡，反倒是岛屿上的灯光总打扰他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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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不变的黑暗中忽然亮起来银火，那不是惊喜，是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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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曼瞪大被皱纹覆盖的双眼，过度震惊与不可思议让口腔不受控制发出短促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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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同旁边计算路线的寻航者一起，不明白为什么众神赐福的地图上没有显现出其他船只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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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火焰燃烧在空中，照亮了被它庇护的巨构，笔直竖立仿佛要刺穿天空的桅杆耸立，帆布宽广如云，复杂结构被遮掩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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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船体上符号闪着微光，柔和却不可直视，齿轮外的排气管井然有序吐出云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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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所经过之处，仿佛时空都要为之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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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惹人注目的是它的船头，锃亮银器描绘着久远历史，在中间，一只白色天蛾轻轻停落在历史上，伴随照明的阴影永久凝刻在海洋诸神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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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规矩，视野不可见时航行船只要将自己的速度放到最低，正是为了防止撞击情况，好让船长及时做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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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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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眼，劳曼深刻的明白了他们的结局，太快了，那艘船太快了，哪怕两者立刻做出正确转向，还是会相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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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就好像完全不担心会有什么障碍物或者被误伤的同类那样，锋利尖锐的船头以势不可挡的姿态，避开海浪，穿透阻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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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一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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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洋上船只受损就意味着死亡，这是连小孩子都明白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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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船长也没有坐以待毙，他颤抖声音指挥，推搡起已经吓傻了的水手们尝试挣扎，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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