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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酒朝秋建中看去,对面的人坐在办公桌后,脸色惨白,肉眼可见的精神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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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里走,在桌子上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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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建中略抬了抬眼,就低下去:“来干什么?写标书遇到困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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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找我。我不会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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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周遭全是黑雾,几乎将他整个人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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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露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在隐隐绰绰中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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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酒看得分明,那张看似无动于衷的脸上,有两只兔子头在交替出现:一个及其凶狠,裂开锋利龅牙,仿佛要杀尽天下人;一个无比凄惨,眼泪汪汪扁着嘴,仿佛被天下人所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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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酒捏了捏口袋里的主控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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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这个副本的数据是如何制作的,将npc心中所想全部贴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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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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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酒继续往前走:“写标书不难,我们会做好的。请秋总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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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表情和缓了些。凶残和凄惨的表情交替也不再那么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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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酒不想再绕圈子,直接问:“秋总来公司多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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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秋建中脸上的交替表情突然停住,凄惨兔子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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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原本欲泣欲诉的表情僵住了,扁着的嘴一动不动。但眼神中的悲伤却逐渐退去,逐渐变得清明,不过一瞬间,那份清明再次消失,眼神里只留下了满满的迷茫和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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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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