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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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的复仇？”“dad”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喃喃自语，“是啊，这本该是我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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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没再遭受外力攻击，可秦光霁又一次咳出了大量的鲜血，连眼睛里都留下了两行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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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苦地蜷缩着，断断续续地讲述着未尽的故事：“只是，令你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凶手，那个你最该复仇的人——却是你心目中最理想儿子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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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痛恨他杀了儿子，却又在囚禁和折磨中发现了他的种种‘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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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大、聪明、和你一样崇尚暴力，哪怕身处逆境，也从未想过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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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笑吧，”秦光霁抬起头，两双空洞眼睛相撞，但他的视线却愈加模糊，“你、和你的仇人，是同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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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真正的‘me’相比，他才更像是你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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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也这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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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me’的尸体消失后，你将他——当作了新的‘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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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应该就是1号‘me’的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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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诞生于扭曲和矛盾，是恨和爱交织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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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彻底暗了下去，浑身的皮肤开始出现灼热的刺痛，令秦光霁回想起了87号“me”记忆中的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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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就是打破轮回的代价吗？秦光霁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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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让颠覆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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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光霁又笑了，他仰起头，望着记忆里倒计时的方向，浑身各处都开始渗出血液，鼓鼓囊囊的肌肉渐渐塌陷，像个漏了气的气球一样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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