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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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你创造了一个新的世界,赋予它你对真实世界的臆想和改编,并让它按照你的期望运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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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至此处,秦光霁终于停下飞快的语速，留下一个恰到好处的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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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人及时抓住了这个话口,紧随着秦光霁的话音,爆发出一阵字正腔圆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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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她的笑声尖锐刺耳,好像老式自行车上生锈的齿轮,也像是几十年老店外斑驳的推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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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不错。”她拍打着失去全部指纹和掌纹的双手,砰砰的掌声沉闷如鼓,背后的兜帽随着笑声颤动起来,黑袍上的褶皱如同海浪潮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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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确看得很透,”从大笑到阴森,声音的切换毫无征兆,“我承认，你说的都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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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猛然快步上前,黑袍的下摆被风带起，残疾双腿的摆动全无先前的蹒跚,快如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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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屏障因着主人的情绪波动闪烁起刺眼的红光，从下方射来的灯光将她脸上的阴影打得极深，好像无数条水土流失的沟壑都浓缩到了一处，身临其境的恐惧是任何恐怖片都无法比拟的，从人类灵魂深处带来对丑恶事物的厌恶在这一张脸上展现地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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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障急剧收缩，红光和人脸一起消失，黑暗瞬时降临。狭窄空间里，惊魂未定的喘息此起彼伏。然而在下一次吸气伊始，红光重新出现，她的脸像是粘在了众人的视网膜上一般，哪怕闭上眼睛也无法甩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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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唇瓣的嘴裂开一条血色的口子，移位的五官共同组成扭曲的邪笑：“可是你们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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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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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世界的主宰，我有权支配所有——也包括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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