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看到这儿，秦光霁哪能不知道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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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直到他睡前还捏在手里，反复打量探查却没有半分疑点的棒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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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的世界总是荒谬的，当时的秦光霁并不觉得这样一根巨大的棒棒糖矗立在雪原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隐约感觉它的阴影下还藏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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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开始靠近。并没有逆风行走的滞涩感，只需要被前进的念头驱使就可以轻松地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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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遮天，不知春秋，阳光从头顶的每一个角落散下来，留下的是明亮却不刺眼的光和不甚漆黑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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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之下的事物不那么难以分辨，只是由于颜色实在太过相似，秦光霁耗费了一些精力才将其辨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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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在梦中，这也是个令他难忘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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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见到它，是在进入【阿sue系列】副本之前，那个初雪过后的后花园中，在风中摇曳着的树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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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变得更瘦小也更苍老了。堆积着皱纹的脸上横七竖八地向外支棱着灰白的毛发，呲毛搭撒的模样会使人想起一株被狂风吹乱了的老树。它的背佝偻得像个晒干了的虾米，一节节脊椎凸出皮肤，好像只要剥掉这层风干的皮就能看见完整的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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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静静地站在阴影下，浑浊的眼睛被堆叠的松弛眼皮覆盖，只留下两条小缝。偶尔有雪花飞落到它的头上，它细弱的脖子也不会晃动一下，只是缓慢地扇动起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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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走近到某个距离，它似乎也发现了秦光霁的存在。秦光霁听见来自脊椎吱吱呀呀的摩擦声，看见那颗干巴巴的大脑袋一点点抬起来，感受到两道微暗的光从代表眼睛的缝隙里透出来，落到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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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光霁没能从它的注视中得知自己的模样，因为它只轻轻撇了一眼便重新低下了头。仿佛只是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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