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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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已经重新低下了头，背也佝偻起来，浑身上下透着颓然，完全没有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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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秦光霁在意的，是他的脸。虽然用刘海和帽子仔细遮掩过，但在他抬头的那一瞬间，还是有一条很长的伤疤从额头上露了出来，狰狞的、猩红的，几乎贯穿了整个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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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明知道不知内情的情况下应该少开口，但内心莫名的情感还是促使秦光霁说了出来，“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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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体前倾，用重音强调信念：“你想要的，一定会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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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又一次抬起头，黑眼圈很重的眼眶里隐约有泪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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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唇轻微颤抖，眨眼的频率很快，过了好几秒才勉强将翻涌的情绪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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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他说道，笑得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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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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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四位玩家装作普通客人，慢吞吞地点着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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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价格和标牌来看，这应该是十多年前的大洋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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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星河吐字极慢地念着汉堡的全称，一心两用地偷听那头秦光霁和青年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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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学长。”青年吸了下鼻子，“让你看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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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情况你也知道，”他轻叹一口气，“这应该是我最后的机会了，不管怎样，我都该去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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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阳光里没有多少温度，冰块融化得很慢，但却意外地折射出了多彩的光芒，打在桌上、青年手上和脸上，使他的眼睛不再那样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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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声苦涩：“如果这次也失败了，恐怕就只能……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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