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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只有一个人坐在一张长沙发的侧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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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秦光霁,或者说,那个还未分裂的、尚不知姓名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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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倚靠着沙发,散漫地坐着,嘴里哼着一支诙谐的小调,手指在空中悠然地画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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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壁炉里凭空升起一簇火苗,堆叠妥当的木柴次序燃烧,带来松木和烟熏的香气。几片比火烈鸟更加鲜艳的火色羽毛从火中蹦出来,跌跌撞撞地落在地毯上,像几只初生的小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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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羽毛们摇摇晃晃地直起腰,浅笑着,将一阵清风送给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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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着风的羽毛飘飘荡荡地飞着,在空中首尾相接地打转,编制出一个火焰般的羽环,悬挂在壁炉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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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了视线,目光游荡四方,最后停留在略显老气的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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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了个清脆的响指,一团光立即围住了地毯。细微的光好像一团金红丝线,在地毯上下翻飞,织就簇新的图案与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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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的织女悄然离去,他对这块全新的地毯满意点头,接着又用相同的方式改换了其余织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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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登时焕然一新,他拍拍手,舒舒服服地躺回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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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耸耸鼻子,黄油和奶油的香气不知何时充满了整个大厅。他循着香味望向不远处,只见各种新鲜瓜果排着队飘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给自己削了皮、切了块。等它们走到目的地时,便已成了完整的果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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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飘出来的是一排排精致的点心,色彩之丰富,种类之繁多,令人垂涎也使人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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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忽地打开,从外走来的是程静涵廖言钦夫妇,他们一身欧洲贵族打扮,相扣的十指上,两枚戒指格外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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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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